凌千暮眯了眯眼睛:“我再问一遍,顾惜在哪里。”
凌千越嗓音低沉:“我也再回一遍,再宽限你一个月,如果你还不把顾惜还回来,我说对你母亲下手,就对你母亲下手!”
提到他的母亲,凌千越居然开始邀功:“凌千暮,大哥,好歹兄弟一场,你母亲我已经放回去了,兄弟如此大恩,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怎么感谢兄弟。”
“你给我记住了,你最好别让我找到顾惜,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又欺负她,否则你试试看!”
凌千暮懒得再跟凌千越废话下去,收起枪转身就走。
离去的男人,浑身全是阴郁之气。
凌千越望着凌千暮的背影,笑容再度一点点地变凉。
他拉开抽屉,握住匕首。
下一秒,手起刀落,那放在他办公室当门面,借以向外人昭示着凌家和睦团结的全家福被狠狠扎穿了一个洞,正中照片里的凌千暮咽喉。
男人眸光中一片狠辣。
凌千暮,你迟早死我手里。
……
凌千暮来堵凌千越,并没有指望他能透露顾惜的下落,他只想来警告凌千越,他回国了。
最好别拿他当做一个死人,像以前那样对待顾惜。
离开凌氏集团办公大楼的他,阴沉着脸坐上了车。
他屁股还没坐稳,拆家的狗头便伸到他的脑袋上,对着他耳朵鬼叫开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惜惜呢惜惜呢?
你把本座的惜惜弄哪里去了?!
“烦死了你,一秒钟你都不安静!”凌千暮被拆家吵得实在头疼,一手抓着他的狗嘴,一手拿着胶带在它的嘴上缠了好几下。
嘴被绑严实的拆家终算没法鬼叫,却烦躁的在车内跳开了,车厢被他的脑袋顶得咚咚作响。
“……”
凌千暮看着拆家焦躁的样子,心终还是软了下来,又将拆家的狗头搂了回来,撕掉它嘴上的胶布。
拆家是他送给惜惜的,惜惜很喜欢,平时宠拆家跟宠祖宗似的,哪舍得拆家受委屈。
他一边撕,一边自责的说:“真的是,我跟你发什么脾气,又不是你没把惜惜看好,明明是我自己疏忽了。”
那天惜惜出现在他书房外,突然那么主动的索要他,他就该看出不对。
是他被凌千越的那通电话扰乱了心神,才忽略了惜惜的不对劲。
如果当时他能够心定一些,细心一些,惜惜也不至于为了他,跑回国用自己换他那个母亲。
嘴又自由的拆家,对着凌千暮的耳朵吼开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找惜惜找惜惜,凌千暮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把本座的惜惜搞哪里去了,本座怎么找不到惜惜了?
凌千暮揉揉拆家的狗头,似在安抚拆家,更像在安抚自己:“一定会找到的。”
说完,他命令司机:“先回家。”
刚下飞机就来找凌千越了,他还没来得及回家。
得先把拆家这个烦人的东西送回家中,它要是不见了,惜惜回来会伤心的。
满脑子,都是惜惜那双生无可恋,害怕到瑟瑟发抖的眼神。
……
凌千越想过凌千暮会紧张顾惜,但没有想到,凌千暮居然会紧张到这个程度。
居然拔枪跟他撕破脸。
长这么大,他们都视对方为仇人,但平时说话做事基本是笑里藏刀,真正意义上的撕破脸还是第一次。
想着顾惜说爱他,想着他操了顾惜一年多,凌千越的心脏被堵得死死的,整个人变得阴郁又可怕。下了车后,有只小野猫路过他的脚边,都被他不客气地踹到一边。
小野猫疼得蜷缩在地上,喵呜喵呜的乱叫。
正在打扫门口的佣人,直接被凌千越给吓到了。
凌少什么时候暴戾的会向小动物下手了?
记得曾经的凌少,对小动物也算有爱心的,惜惜小姐送给他的那只阿拉斯加,他养了十年。
上学时期的凌少,还经常和惜惜小姐一起去公园喂流浪猫。
可现在的凌少……
可怕的就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脾气,变得让人胆颤心惊。
佣人的脸色,凌千越看见了。
但他压根不想理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顾惜:“她人呢?”
佣人赶紧回:“惜惜小姐在后院透气。”
凌千越大步地去了后院,在一堆假山石后看见了顾惜的背影。
“呕!”
人还未走近,便听到她呕吐的声音。
听得凌千越的眉头皱了起来,出声道:“顾惜,你在干什么?”
顾惜吓得一个反射站了起来,后背紧张地靠着假山石,害怕的手指扣住嶙峋的怪石。她缓了好久,才强壮镇定地说:“我中午吃坏肚子……”
她都躲到后院吐了,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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