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店房间里。
柳尘和顾哀大眼瞪小眼。
……
柳尘双手叉腰，又一次叹了口气。
好听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疲惫和不耐烦。
“这样吧，要不我帮你开间房？”
顾哀站在几步之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柳尘觉得还是得帮一下顾哀，再说了顾哀这种性子是不可能欠他钱的。
毕竟他也算是救了他的命……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一提就来气。
然后……
柳尘坐在床上给前台打了电话，毕竟他这个打扮总不见得直接去大堂。
结果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柳尘付款的时候，发现上面显示——
“余额不足或存在异常”
？？？
柳尘又输入了一次，结果还是同样的显示。
“嗯？”
明明刚刚自己开房的时候还能用，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柳尘纳闷地检查了一遍银行卡号和密码，发现根本就没有问题。
接下来，他又用不同的卡试了一遍，结果都大同小异。
他思考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一时间气不过，站起身来踹了一脚旁边的床头柜。
柳尘单手扶额，把手机丢到一边。
柳东把他的银行卡信用卡全部都冻结了。
也就是说除了柳尘放在高级公寓里的现金和微信零钱里的几百块钱，他已经没有一点点经济来源。
柳尘后悔自己习惯把钱都存到卡里。
“顾哀，老子完了，老子交不起房租了。”
柳尘无力地瘫坐在了床上，声音很郁闷，听上去很委屈，还带了一点哭腔。
顾哀闻言微微皱眉。
“老子现在也几乎一分钱都没有了了。”
“我微信里的那几百块钱最多只能让你住小旅馆。”
柳尘自己郁闷了半天，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抬眼看向了顾哀，眼角有点红红的。
声线听上去怪怪的，分贝也很低。
他真的快扛不住了。
没有经济来源，就意味着自己不得不回到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可现在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还没解决……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垃圾破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赶着一起来。
柳尘真的想把那些该死的人一起炸了，但显然不可能，所以感受到的只是更深层次的绝望。
顾哀和柳尘对视了约莫七八秒钟，随即毫无预兆地走向柳尘，一只手揽住柳尘的肩，另一只手摁住了柳尘的后脑勺。
柳尘猝不及防地被顾哀摁在怀里，瞳孔猛地一缩，双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精致的鼻尖萦绕着的尽是那股熟悉的气息，某种无法言说的清香。
“顾哀，你……”
欲言又止，话语中有显而易见的颤抖。
“我在。”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柳尘耳畔响起，宛若蛊惑人心的魔笛。
顾哀柔软的黑色发丝轻拂过脸颊，柳尘感到脑中一阵轰鸣声。
“那你……”
顾哀放在柳尘后脑勺上的手依旧不见放松。
“我陪你一起。”
一股暖流触电般地传遍全身。
那一刻，柳尘好像第一次从顾哀的身上感觉到了温度。
从未触碰过的，令人向往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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