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凝深吸一口气,腊梅的清香充斥鼻腔,顿感心旷神怡。
继续往前走,一缕优美的歌声传入几人耳中,似天籁之音引人陶醉其中。
“何人在唱曲?”
干净清脆的声线仿佛是冬日飞舞的雪花,纯净而清雅,让人不自觉往声源处靠近。
待冷清凝一行人走近,只见戏台上是一位清雅公子。
少年的五官秀雅俊逸,眼神淡漠如冰,但眉目之间却透着一股子灵气。皮肤白皙如玉,光洁细腻,如同嫩芽一般。
身姿纤瘦略显单薄柔弱,在这寒冬腊月的风中倒有一丝破碎的美感。
一曲毕,众人拍手叫好。
少年余光瞥见冷清凝等人,缓缓下台,朝着冷清凝走来。
“奴见过贵人,不知贵人如何称呼?”
碧落轻声道:“这是少国主殿下。”
少年眉眼微动,目光凝聚,眼中泛起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奴参见少国主殿下,少国主殿下万福金安。”
冷清凝眼里漾出笑意,轻托少年手臂将其扶起。
“公子不必多礼,方才本殿是被歌声吸引,一路寻来。”
“没想到竟是公子在唱。公子的歌声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少年眉眼低垂:“殿下谬赞。羡之不敢当。”
“羡之!是个好名字,不知公子贵姓。”
“奴姓林,林羡之,再有两月就及笄了。”
“林公子,不知公子家里遭遇何事?为何在这风雅涧唱曲?”
林羡之听冷清凝如此问,似回忆起伤心事,脸上蓦地浮起悲伤之色,眸中似蓄起一层水雾,双唇紧抿,好不可怜。
冷清凝见少年如此状,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对不住,林公子。”
林羡之浅浅呼出一口气,按下心内不安思绪。
“无碍,殿下若不嫌弃羡之卑贱,请入内堂说话。”
说完自顾自转身向内堂走去。
冷清凝犹豫片刻,也提步跟上。
一个时辰后,冷清凝放下茶盏,已清楚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林公子也是个可怜人。
他本是世家公子,亲生父亲生下他后就撒手人寰了。他才一岁时母亲就续娶了继室。
继室从小虐待他,肆意打骂他。兄弟姐妹欺辱他,母亲也不管他,就连下人都敢轻贱他。
在府中除了个嫡长公子的名头,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14了,再过一年及笄就可以请求离府了,反正他的继父兄弟们都巴不得他去死。
可 天不遂人愿,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缠苦命人。
就在他满14岁后没几天,他的母亲就因为贿赂勾结官员搜刮百姓钱财,怕东窗事发还买凶杀害良民,最后被判了抄家,秋后处斩。
而林羡之也被连累,入了这风雅涧,成了一个台上卖唱的戏子。
冷清凝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也真心的心疼这个少年!
温言软语的安慰了他,并叫来风雅涧的管事,使了银子,嘱咐他要好好对待林羡之,不许打骂折辱。
管事自是应承,连连点头答应。
放下一万两银票后,就带着碧落她们回了安宁宫。
林羡之看着桌上的银票,心下感动…
这时,一个绿衣男子走进来,坐在林羡之身旁。
“羡之,少国主对你好像挺上心的。”
“时逸兄,殿下只是同情我罢了。”
陆时逸轻哼一声:“再过两月,你我可就及笄了,到时清白就守不住了。难道你不想抓住这个机会?”
国子监
林羡之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可那是少国主,谈何容易!”
陆时逸面露不屑:“林羡之啊林羡之,四皇女你瞧不上,二皇女你也不愿,莫非连少国主也入不了你的眼?”
“时逸兄慎言,羡之不过卑贱之躯,又怎敢觊觎皇女。”
“砰……”
茶杯摔在桌上,陆时逸腾的站起身来。
“林羡之,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还有两个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少国主带我们离开风雅涧。”
说罢,也不管林羡之作何想法,转身出了客堂。
林羡之苦笑一声,他何尝不想离开这里,可他又能如何?他只是一个卑贱之人罢了…
想当初,刚来风雅涧时,管事要他学习唱曲,学一切勾栏瓦舍之人魅惑女子的技能。
他不愿,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用蘸了盐水的鞭子把他往死里打。吊起来三天不给吃饭,只让其喝水。
三天后,给一顿饭吃,再吊起来接着打接着饿。他们就是要折磨他,打掉他身上的傲骨,要他彻底沦为一条听话的狗。
他本就从小苦到大,挨再多打也只是身体上的折磨,他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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