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程把生生抱出浴室,女生两颊浓粉,虚虚抵在他肩窝,整个人异常乖顺。
坐在沙发上偎在他怀里指挥道:“红色系的那一排都取下来。”
女孩子的东西小巧精致,握在手里像玩具,他随手拿起一瓶问道“这个颜色怎么样。”
生生随意瞟了眼,把脚踩在他的胸上,脚尖捻了捻乳尖,扬起下巴,“都行,都行啦,你给我涂。”
他握住脚踝把不安分的脚挪开,惹得生生不快。脚底发力狠蹬胸膛,把他踹坐在茶几上,脚风凌厉上抵,用力压住脖颈气管上。
呼吸骤然停滞,喉间被压迫升起火焰般辣痛。
生生眼稍冷傲睥睨看他“我就要踩。”
脚尖松力向下划到胸口,继续玩陈亦程的乳尖。
他不自然的僵住,任她踩着玩。
拿起一边的甲油,用力一扯,“啪”的一声,甲油的盖子被猛地扒了下来,里面却还有一层。
陈亦程瞳孔惊恐的乱颤,举着小小的指甲油翻看。
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东西,陈亦程不知道甲油本来就是这样的设计,还是被他弄坏了。
生生将他这蠢模样尽收眼底,忍不住嗤笑“笨蛋,是两层盖子啦。”
他拧开下一层,刷子上坠着圆润的液体,反射吊灯的光。
生生足尖勾了勾乳头威胁他,“要是涂花了,我揍死你。”
“你踩着我怎么涂。”
受伤的那条腿重重搭上他手腕,“试试颜色先。”
话毕,他认真捧起女孩的脚,小心的在指甲上刷满颜色。
灵活的脚尖勾着乳尖戏耍,一会挑,一会压,像野猫抓鼠般。
她唇角上扬,嗓音冷清“奶头硬了,鸡巴又硬了。”
眼神冒犯直勾勾盯住他,咧出坏笑,“踩一下就硬了,哥,你怎么这么贱。”
生生双眸微微眯起,戏谑的看向他两腿之间。
“下贱的公狗。”
妹妹用一种来自上位者赤裸裸打量的目光,让他产生强烈的不适。
这样的目光下陈亦程在担心自己好不好看。
少年第一次为自己的容貌感到紧张,他成了站在聚光灯下的选美先生。
他符合她的喜好吗?还是会更加喜欢别人?
她前男友?学校乐队的贝斯手?还是她画室的那个长发男生?
脑海下意识搜索和她亲近的异性,拿自己与他们比较。比较他有什么比别人好,更值得她玩。
有形视线犹如绣花针一样,细细密密戳满全身。
他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玩他更刺激。
她的视线下一处会落在哪,陈亦程屏住呼吸在思考。
注视是一种无形的霸凌。他不安。
生生选择他,是压力。他却忍不住自卑又庆幸,他想对她更好一些,这种念头就像驴套上磨子。
量子力学中,光被凝视就会塌缩。人被凝视,自我就会塌缩。
“涂的好像有点薄,不够红。”
她说话,陈亦程终于能喘吸。
生生侧身捞过其他的颜色仔细瞧,视线终于离开他。陈亦程吊勾在称上的心脏,重新被置回胸口。
忽然她坐起来,抓住陈亦程的手,“先给我试试厚涂怎么样”
他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
“干嘛干嘛,涂一下怎么了。”
女生粗暴抓过他的手,冰凉凉的刷头盖在甲面上。小拇指两遍,无名指三遍。
他慢慢恢复正常,看着生生捧起他的手涂甲油,一层一层刷落他的不适。
他呼气,挑眉轻快的说,“哪有男生涂这么红的。”
生生翻了个白眼。
“黑色还差不多,可以当魔鬼。”
她被后半句逗笑,笑着去揪他耳朵,“陈亦程你装个毛啊,你耳朵上打那么多是狗屎?”
生生低头嘴唇紧抿,目光紧锁在他的指尖,“哥,你手还挺好看的。”
“糟了,涂太厚好像卸不掉。”
陈亦程满脸黑线“大小姐,明天周一哎,我要上学的。”
“谁叫你这个周末不回自己家。”
生生憋着笑继续给他卸甲。
“真的被别人当变态了怎么办。”火没烧到她身上,她还落井下石损了一句。
“哇塞,红艳艳指甲,陈亦程你周末去当女鬼了吗!鬼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生生故意掐着尖细的嗓子学别人发现他涂了指甲油的reaction。
陈亦程毫无杀伤力的骂她“好贱。”
生生把自己逗的合不拢嘴,笑倒在沙发上颤抖着身子。
笑够了才起身,捞过她的手机打字,“我叫美甲师过来给你卸”
她抬起头,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得意,脆生生的嗓音笑意盈盈说,“倒霉哦~今天约满了。”
陈亦程一脸平静的说“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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