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指上有伤痕,泡的手指疼。
&esp;&esp;姜令词。
&esp;&esp;想要姜令词帮她。
&esp;&esp;只有姜令词才能帮她。
&esp;&esp;可是不行。
&esp;&esp;姜令词已经没有理由帮她了,她也不能依赖姜令词。
&esp;&esp;黎瑭心脏像是纠成一团。
&esp;&esp;心底的本能想要得到,想要依赖,但是更深地自我保护系统告诉她,一时的欢愉会换来长久的痛苦,不值得,很不值得。
&esp;&esp;黎瑭哭的时候,是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以至于姜令词听到她的呜咽声推门而入时,她还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门口。
&esp;&esp;眸底却没有焦距。
&esp;&esp;檀口张着,无声地喊他的名字。
&esp;&esp;黎瑭在想着他自w。
&esp;&esp;姜令词开灯的一瞬间,眼睛便传达给大脑这样一个讯息。
&esp;&esp;在黎瑭清醒过来之前,姜令词毫不犹豫地关了灯,而后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来。
&esp;&esp;“我可以帮你。”
&esp;&esp;男人身上熟悉的冷梅香袭来时,黎瑭深深的呼吸,然而很快,这样的冷调梅香转换成催欲一样的湿腻香气。
&esp;&esp;她蜷缩着身体。
&esp;&esp;像是被抛进了大海里,随时会溺毙一般。
&esp;&esp;“不,不要……”黎瑭像是挣脱梦魇一样,无声地呢喃了许久,才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esp;&esp;主卧房间不大,少女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散发着甜腻香气,勾人心弦。
&esp;&esp;尤其是这一波一波勾人的香,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esp;&esp;姜令词大概用尽了平生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掀开被子,将她钉在这张床上,完整的占有,从内而外地涂满他的气息。
&esp;&esp;当然,迟早会有机会的。
&esp;&esp;姜令词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黎瑭又是抗拒,又是渴·望的眼神。
&esp;&esp;姜令词之前并不在乎黎瑭想什么,只要确认她会是永远的姜太太,在外人面前与他是一对恩爱夫妻,守好姜家的百年族规即可。
&esp;&esp;至于对内,无论她要做什么,要自由亦或者其他,姜令词都不会过问原因,会满足她的任何愿望。
&esp;&esp;但是今晚,在这一瞬间,姜令词突然想知道原因。
&esp;&esp;她为什么总是——一边拒绝他,一边渴·望他。
&esp;&esp;黑暗中,男人的嗓音温润无害:“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你想要帮忙,我也帮不了你。”
&esp;&esp;“如果你拒绝,我……”
&esp;&esp;话音未落。
&esp;&esp;一只纤细潮湿的尾指从被子里探出,勾住了男人垂落的尾指。
&esp;&esp;“帮……帮我。”她像是溺水者,惊慌失措地求助,“可以吗?”
&esp;&esp;“可以。”姜令词很善良地答应下来。
&esp;&esp;像是予取予求的神明,怜悯着一切向他求助的人类。
&esp;&esp;黎瑭本来以为他用手,或者用玩具。
&esp;&esp;但没想到……
&esp;&esp;男人突然俯身一寸寸压近,单膝跪在床尾,家居裤与真丝床单摩挲,发出细碎又引人遐思的轻响。
&esp;&esp;薄被掀开。
&esp;&esp;露出少女洁白如玉的身体。
&esp;&esp;黎瑭因为失眠,身上的每一寸布料都让她觉得磨着皮肤难受,所以在整个失眠过程中,一件一件地丢到了床尾。
&esp;&esp;一切都在夜色中进行,一切邪念滋生于黑暗。
&esp;&esp;黎瑭模糊的意识残留了一丝清醒,但又不够清醒,她的清醒意识并非拒绝,而是——只要看不见彼此,第二天,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esp;&esp;但姜令词却将她看得清晰。
&esp;&esp;准确地握住少女细瘦伶仃的脚踝,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esp;&esp;潮湿的、黏腻的、炽热的、涌动的。
&esp;&esp;黎瑭这一晚的后半夜。
&esp;&esp;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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