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esp;&esp;四天半，一份完整详细的bsc交到了邱芜澜手中。
&esp;&esp;财务模块尤其详尽，简直像是对方公司的财务给她做的。
&esp;&esp;没有人帮助季尧，邱芜澜很清楚，他孤立无援，除了她没有依靠。
&esp;&esp;“这些数据哪里来的？”她问向坐到自己身边的少年。
&esp;&esp;“买来的。”季尧笑着，“新成立的小游戏公司，一群‘为爱发电’的年轻人，很容易撬出保密资料。”
&esp;&esp;邱芜澜想起他拿到“作业”的头两天，兴致冲冲地出门，高兴得像是去约会。
&esp;&esp;这张天真无邪又足够漂亮的脸蛋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esp;&esp;他天生擅长这些。
&esp;&esp;“姐姐，我做得好吗？”他期冀地望着她，和每天趴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眼神截然不同，充满光亮。
&esp;&esp;邱芜澜还在浏览。
&esp;&esp;越是往下越是惊人。
&esp;&esp;一个未曾谋面的新公司，他在五天内就把对方情报挖空，那么秋叶娱乐和秋叶集团呢？
&esp;&esp;自己这些年对季尧的防备真的有效么？
&esp;&esp;邱芜澜应该感到后怕，可充斥她身心的只有亢奋。
&esp;&esp;这是韩尘霄脱光了跪在她脚前都不能有的亢奋。
&esp;&esp;寻找人脉、会面谈判、买卖交易、整理分析……只是四天半而已，他竟一个人完成了这许多的步骤。
&esp;&esp;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如此聪慧，她打压他、封锁他了数年，他却自立成人，没有荒废岁月，比之从前更加优秀。
&esp;&esp;他是商界的艺术品，完美得惊心动魄。
&esp;&esp;邱芜澜咬唇，对着这份bsc生出一股冲动——
&esp;&esp;或许她应该再向哥哥争取一下。这样完美的季尧，怎能不为家族所用。
&esp;&esp;“很好。”平静的面色下，邱芜澜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esp;&esp;换药之后，她的病分明已经稳定了，前两天也才刚刚找季语薇纾解过。可此时此刻，对着自己养大的季尧，她指尖发痒，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
&esp;&esp;“很好，阿尧，真的很好。”她克制住这份扭曲的欲念，想让声音轻柔，却因用力过度变得虚无缥缈，“你看，你并不是麻烦，你很优秀，没必要理会一个偶像说的话，他究其一生也看不到你所见的层级。”
&esp;&esp;少年眸中的光愈发亮了。
&esp;&esp;他目光落在那份文档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又趋于黯淡，变得失落。
&esp;&esp;邱芜澜五味杂陈。
&esp;&esp;他有这样的能力，却要做韩尘霄那一层次的工作。
&esp;&esp;暴殄天物。
&esp;&esp;两人沉默了几息，邱芜澜从文档中退出，“游戏展就在明天了，是么。”
&esp;&esp;“对。”季尧重新提起笑容，“我们去上半场还是下半场？”
&esp;&esp;“下半场，”邱芜澜不假思索，“重头戏在下午。”
&esp;&esp;看见了那样赏心悦目的报告，邱芜澜很好说话，“表演赛在晚上，下半场和表演中间的时间，有什么想做的么。”
&esp;&esp;“附近有条美食街。”话出口的瞬间，季尧就见邱芜澜脸色微变。
&esp;&esp;可他还是胆大包天地说了：“姐姐，我想和你去吃垃圾。”
&esp;&esp;“不行。”邱芜澜想也不想地回绝，“你身体才刚养回来。”
&esp;&esp;“姐姐、姐姐~”季尧拉着她的手撒娇，“我的代谢没那么差，你足足扣了我六十万的分红，全部给了韩尘霄，难道不该给予我一点补偿么。”
&esp;&esp;“不是‘尘霄哥’了？”邱芜澜挑眉。
&esp;&esp;季尧笑着，每次看见他的笑脸，邱芜澜都不由自主地柔和面色。
&esp;&esp;“我只给你一百块的额度。”她让步了，“花完就完。”
&esp;&esp;“一百块！姐姐，你知道现在网红店的物价有多贵么。”季尧睁大眼睛，“又不是小学生春游买零食。”
&esp;&esp;“我知道你是大学生，所以给了三位数。”
&esp;&esp;季尧面色幽怨，很不情愿。
&esp;&esp;遵循能量守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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