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明知道自己在问什么，男孩的手握紧，康见过艾弗莉生病的样子，自然知道对方生病的缘由——他再熟悉不过。
&esp;&esp;“你这样子让我更像是电视剧里的妈咪了，康，”女人笑着，“但我想，不是所有过错我们都能揽到自己身上。”
&esp;&esp;“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现在就已经撑不住了。”
&esp;&esp;“嘿，艾弗莉——！”
&esp;&esp;康不想听到这个，他已经能熟练地把自己想表达的感情体现在脸上，眉头拧起来的样子让他像是华盛顿博物馆的雕塑。
&esp;&esp;“抱歉，但你得承认我说得对，不是吗？”
&esp;&esp;那手掌将他的脸拖起，拍了拍，“好了，我要去睡了。”
&esp;&esp;看着她走进卧室的背影，男孩撇了撇嘴，向后一仰，手一够，将遥控器拿到手里，关上了电视。
&esp;&esp;他握着那柄留给他的飞刀看了一会儿，才起身走进留给他的房间。
&esp;&esp;洗漱完他也该睡了。
&esp;&esp;
&esp;&esp;“13号。”
&esp;&esp;红色的太阳光笼罩他。
&esp;&esp;一步，两步，他走上前，坐在那里，任由看不清面容的研究员为他戴上锁扣。
&esp;&esp;手腕、脚腕、脖颈。
&esp;&esp;康没有反抗，这些含铅的锁链里，含有能瞬间让他死亡的氪石。
&esp;&esp;冰冷的针头将金色的药剂打入他的体内。
&esp;&esp;红太阳灯关了。
&esp;&esp;那些血色从他身上褪去。
&esp;&esp;熟悉的感觉却涌上他的身体，皮肤渐渐发烫，他有一瞬间想挣开这些锁链，可是脑海中闪过一道清亮的让他回过神的声音。
&esp;&esp;[“不要挣开锁链，康。”]
&esp;&esp;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死死咬着牙关，任由那些力量在自己体内膨胀。
&esp;&esp;那是属于超人的力量。
&esp;&esp;卢瑟想要的是这个，而他是继11号和12号之后唯一能够接受这药剂力量的人。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时候，锁链忽然开了，微凉的手将他的脸抬起来。
&esp;&esp;那双一如既往的灰色眼眸中倒映出他满头大汗狼狈的样子，似乎是闪过一丝满意，但很快消逝在眼底。
&esp;&esp;男人松开手，看向另一侧站着的研究员们。
&esp;&esp;“还不够，我需要更多数据。”
&esp;&esp;“至于你，跟我来。”
&esp;&esp;13号实验体站起身，扶着座椅的手一个用力碎了一大块，看着卢瑟移过来的眼睛，康松开手，任由那些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esp;&esp;“…我应该不用赔？”
&esp;&esp;“我有足够的钱让你砸。”
&esp;&esp;也是，他记得超人在大都会的战损卢瑟承包了一部分，理由是他不想用韦恩的钱修复大都会，就连广场上的超人雕像都是那年卢瑟找人制作的。
&esp;&esp;康耸耸肩，跟在他的身后。
&esp;&esp;“你得掌握这力量，”他的话语落在耳中，“这会是属于你的力量，康。”
&esp;&esp;但他不是超人。
&esp;&esp;卢瑟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他不是超人，他是那个失败品。
&esp;&esp;男孩的指尖动了动，他盯着卢瑟的背影，最终没有伸出手掐住他的脖颈。
&esp;&esp;那道声音还在他的耳中。
&esp;&esp;“你要带我去哪？”
&esp;&esp;他问。
&esp;&esp;“我需要了解你的真实数据，”卢瑟停下脚步，抬手指向那扇门，那扇门上，写着[12号实验品]，“去，杀死他。”
&esp;&esp;那不是康第一次杀死实验体。
&esp;&esp;——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
&esp;&esp;从有自我意识起，13号实验体就知道这件事。
&esp;&esp;但卢瑟很满意，他用粘血的指尖捧起他的脸。
&esp;&esp;“好孩子，”他说着，眼中终于有明面可见的满意，这让康莫名有些满足，“我们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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