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嘘！”寻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拧眉严肃打断他：“陈总睡着了。”
&esp;&esp;“啊”年轻人应了一声，脸涨得更红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已经有人在了。”
&esp;&esp;寻笛注意到他身上还喷了香水，有点刺鼻，压下心里那点别扭：“哦。”
&esp;&esp;两人尴尬僵持了一阵，很快年轻人如梦初醒，知道自己被捷足先登了，转身：“走走了。”
&esp;&esp;寻笛目送他远去。
&esp;&esp;在最开始那股排斥的情绪过后，寻笛像落败似的耸下肩，觉得自己这样莫名其妙对人怀有敌意的行为十分没礼貌。
&esp;&esp;陈寒远可以看他的剧本，为什么不能看另一个年轻人敲门送上来的剧本呢？
&esp;&esp;但寻笛想了一会，轻轻合上门。
&esp;&esp;算了，不想了。
&esp;&esp;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esp;&esp;北城的深秋也就夜晚下雪，到了清晨，黑褐屋顶零星几抹白。
&esp;&esp;陈寒远的睡眠浅也脆弱。
&esp;&esp;他在凌晨五点因窗外一声雪块从屋顶落下的哗啦苏醒，而后觉得肩颈酸痛。
&esp;&esp;他发现自己就靠着床头睡着了，而昨晚那个西红柿小孩不仅没给他扶睡下，也没给他盖被子，导致他有些鼻塞和咳嗽，头也胀痛。
&esp;&esp;陈寒远叹了口气，揉着肩膀起身，一眼看见床头灯下的一沓a4纸，纸右下方的角卷曲拧巴，有不少被强行捋平的痕迹。
&esp;&esp;白纸上竖排版打着几个字，《星际猫与蝴蝶塔》。
&esp;&esp;这是一个一看就充满科幻元素与天马行空的剧本名字。
&esp;&esp;陈寒远无法接受自己在什么也没做，反而腰酸背痛醒来后，还要看一份他最讨厌的星际元素的电影剧本。
&esp;&esp;他起身打算先吃一颗止痛药。
&esp;&esp;房间的直饮机涌出白汽，陈寒远看见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再白的雪在夜里也是深黑的。
&esp;&esp;打开手机有不少的未读，陈阳生昨晚凌晨发来消息问他：
&esp;&esp;给你安排的礼物收到？
&esp;&esp;还算合口味？
&esp;&esp;陈寒远手指下滑，就着热水咽下止痛药，等药效发作，皱着眉走到床头柜前，再次拿起了那沓不薄的剧本。
&esp;&esp;陈寒远看字很快，纸张在他手指下发出窸窣的声响。
&esp;&esp;可能是期待值不高，所以花十几分钟快速读完这个剧本后，陈寒远并没有觉得十分难熬。
&esp;&esp;西红柿男孩文笔不差，开端、发展、高潮、结尾还算明晰，就是剧情太过天马行空。
&esp;&esp;读完陈寒远依旧不喜欢里面的科幻元素，觉得若是剔除这些，换成年代背景，增加一些爱情噱头，这个类似《小王子》风格的故事也还算过得去。
&esp;&esp;如果陈阳生送来的这个西红柿男孩非要拍自己写的本子，投个几百万能小成本拍出来。
&esp;&esp;心中大概有数后，陈寒远回复了陈阳生：
&esp;&esp;多谢
&esp;&esp;陈寒远揉着额角，开始翻找剧本上的联系方式。
&esp;&esp;一串灰色的铅笔数字是在扉页被找到的，笔迹又轻又小，像怕把这张纸吵醒。
&esp;&esp;陈寒远把这串号码发给在辰豪的助理，让她去联系后续事宜。
&esp;&esp;“对了。按老规矩。”
&esp;&esp;他发语音交代完这些事，合上剧本，往床头柜上随手一扔。
&esp;&esp;“给他也送束花吧。”
&esp;&esp;寻笛在第二天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起床，因为导演昨晚都喝多了，今早没有排戏。
&esp;&esp;他昨晚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也是在一群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晕头转向醒的。
&esp;&esp;他下意识摸出手机来玩，现在是早上8：32，所有社交软件都安安静静。
&esp;&esp;太早了，他咕哝着安慰自己，大家都没起呢。
&esp;&esp;所以他又倒了回去，刷了一会微博，睡意再次袭来，他张嘴流着口水又倒枕头上睡着了。
&esp;&esp;在中饭前，寻笛纠结了很久，又偷偷打车去了一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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