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急,遇到什么麻烦了,小朋友?”
&esp;&esp;男人的声音尾调上扬,拖长最后三个字的音节,充满戏谑。
&esp;&esp;寻笛意识到不对劲,接电话的人不是陈寒远,赶忙问:“您是?”
&esp;&esp;“打几百个电话?着急找陈寒远?”男人说话慢悠悠,说一句话就要刻意停顿几秒,要在寻笛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后,才坏笑着出声:“他啊,在洗澡呢”
&esp;&esp;寻笛被这句充满暧昧遐想的话击中,瞬间喘不过气,捂住心口。
&esp;&esp;在下午几个小时的漫长焦灼与忍耐中,寻笛心中其实已经有了预设答案,引颈待戮,等待着陈寒远接通电话后对他的处决。
&esp;&esp;可哪怕做了再多、再久的心理建设,这一刻也太痛了
&esp;&esp;甚至比陈寒远亲口告诉他还要残忍。
&esp;&esp;寻笛喉咙里翻涌着血腥气,咬着牙:“你,是,谁?”
&esp;&esp;电话那头男人又不说话了,一直笑,在紧绷的对峙里,寻笛突然觉得他的声音莫名熟悉
&esp;&esp;大概是因为像动画片里阴暗尖锐的反派老鼠。
&esp;&esp;“我啊?你猜猜?”
&esp;&esp;寻笛隐忍呼吸着,并不挂断电话,也不让他得逞。
&esp;&esp;他意识到这个男人是怀揣着恶意,兴奋着吸食他的痛苦和愤怒。
&esp;&esp;他的沉默果然让男人很快觉得没意思,嗤了一声:“怕什么?我是他哥,陈阳生,他现在没空接你电话。”
&esp;&esp;这个转折来得十足惊愕,一时寻笛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心脏被恶人掐着举上悬崖,当着他的面手臂用力下坠,猛然的失重后,却只是被莫名妥帖放在了地上。
&esp;&esp;寻笛嗓子噎着,心有余悸:“哥哥?”
&esp;&esp;“哥也是你能叫的?”那头的陈阳生却觉得被冒犯,语气变得不耐烦且充满警告:“年轻人懂点事。”
&esp;&esp;寻笛觉得慌乱:“让我跟陈寒远说话。”
&esp;&esp;陈阳生没拒绝,意味不明笑了声,喊:“小远,醒醒。你的小狗要跟你讲电话——啧,这什么备注,年轻人玩这么花”
&esp;&esp;寻笛没听到陈寒远的声音,但陈寒远就在旁边的认知让他的呼吸再度暂停。
&esp;&esp;很快,话筒里传来窸窣的声响,大概是手机从一个人手上到了另一个人手上,话筒里很快响起陈寒远的声音:“什么事?”
&esp;&esp;寻笛一下皱眉,语气变得急促:“陈寒远,你生病了吗?你的声音听起来——”
&esp;&esp;“刚醒。”陈寒远的声音很哑,如果是午睡刚醒,勉强解释得过去,可寻笛仍然觉得不对劲:“可是”
&esp;&esp;“寻笛。”陈寒远叫住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esp;&esp;寻笛的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他心急如焚找陈寒远来对峙,陈寒远第一件事却是关心他是不是遇到麻烦
&esp;&esp;陈寒远都这么爱他了,他竟然还怀疑陈寒远是不是他男朋友
&esp;&esp;话筒里又传来陈阳生烦人的嗤声:“遇到麻烦自己解决,你把人惯坏了以后——”
&esp;&esp;声音越离越远,伴随沉重的脚步声,陈寒远换了个更安静的地方,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寻笛我最近很忙,这个麻烦你可以自己解决吗?”
&esp;&esp;寻笛赶紧擦了擦眼泪回答:“没有,没有麻烦,陈寒远,我就是太想你了”
&esp;&esp;陈寒远沉默了一会:“乖一点。”
&esp;&esp;寻笛觉得自己一下从地狱升上了天堂,又掉了两颗眼泪,忍不住撒娇:“想见你”
&esp;&esp;他从没这么希望过自己有透视的能力:“好想见你啊,陈寒远,想你想到偷偷掉眼泪”
&esp;&esp;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只有很沉很慢的呼吸声。
&esp;&esp;如果寻笛真的有透视的能力,就会看见陈寒远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背上渗出斑斑血迹。
&esp;&esp;港城医院的走廊狭窄,一侧是高窗,一侧是病房。陈寒远裹挟其中,弓着背,扶着墙。夕阳余晖在他眼下与鼻梁的交界投射下一道昏黄光影,也是狭窄的,此时脸上的疲乏与阴冷因寻笛这句没由来的撒娇而显出一点茫然与不解。
&esp;&esp;陈阳生跟着从病房走出来,在狭窄的走廊后段,抱臂注视着他。
&esp;&esp;陈寒远察觉,下意识侧脸避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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