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附近，一更去，三更回，路过听见些响动，这才扒墙看见了。
&esp;&esp;后来也遇上过几回，但老五认得的官不多，贵人说不上来是谁，但那些船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esp;&esp;云英抬眼看裴晏，四目相交，但见裴晏唇瓣微动，欲言又止。
&esp;&esp;她点点头，问老五：“你怎么知道是船工？”
&esp;&esp;“有一个在赌坊碰见过一回，走狗屎运，赢了不少钱，我就跟着他一路到了漕运码头，亲眼看他上了徐家的船。”老五咂摸了会儿，又想起些细节，“最后一次我记得，那伙人操弄得太狠了，见了血，莹玉似乎给疼醒了酒，哭闹起来了，那次草草地散了。”
&esp;&esp;老五说着，忽地又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那次有顾县令的小儿子！”
&esp;&esp;云英一愣：“顾珩？”
&esp;&esp;“没错，就是那狗杂种！”
&esp;&esp;缄默须臾，石老沉声道：“云娘子可还有别的要问？”
&esp;&esp;云英抬眼看向裴晏，眼神试探，见他微微颔首，这才笑了笑：“要问的是没了。但……”
&esp;&esp;她上前一步，仰头斜睨堂内，温声道：“我听说，这寒皋断舌才会说话，不知道人是否也是如此。”
&esp;&esp;堂前那几个精壮汉子立马变了脸色，石老凝眉不语，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云英。
&esp;&esp;身后卢湛屏气凝神，这才刚消停了没一会儿，竟又呈剑拔弩张之势。他暗自掂量着要不先一脚把裴晏踢出去好了，省得待会打起来他碍手碍脚，自己施展不开。
&esp;&esp;这几人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屋子不大，裴晏若在，他就总会束手束脚。
&esp;&esp;云英似是全然不在意这屋子里千钧一发的气氛，转身笑着倚上裴晏：“裴郎，我们回去。”
&esp;&esp;“云娘子留步！”
&esp;&esp;石老沉声叫住云英，她停了脚步，却未回头。
&esp;&esp;一旁的娘子递上把交刀，石老接过去，扔在老五脚边。
&esp;&esp;“石老！”那独眼的祝老四咬牙颤声求情，见石老不为所动，转而朝云英躬身抱拳道，“云娘子，老五他也是不知内情才……才忘了告知娘子，还请娘子高抬贵手，饶过他这回。”
&esp;&esp;云英含笑回望他一眼，挽上裴晏便出门去，卢湛戒备地跟着缓步后退。
&esp;&esp;走到院门口，里屋传来一声惨叫。
&esp;&esp;云英嘴角一扬，松开裴晏，“大人，我们还是快些走。”
&esp;&esp;走出几步，见两人都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解释道：“他们若不当大人是我的人，这怨气可能就得往你这儿撒了。”
&esp;&esp;卢湛嗤道：“笑话，大人还需你来庇护？宵小之徒，让他们尽管来。”
&esp;&esp;云英笑道：“卢公子可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方才那是想试你功夫才明着来，现在知你不好惹，若要下手，自当是来阴的。”
&esp;&esp;卢湛哑然。
&esp;&esp;刚走出巷口，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子，卢湛戒备地回身，却见方才扶着石老的娘子拽着个干瘦的丫头追上来。
&esp;&esp;“云娘子还请留步。”那娘子警惕地扫了眼卢湛，赔笑着朝云英施礼。
&esp;&esp;“祝家嫂不必这么客气。”云英笑着扫了眼一旁的丫头，“桃儿都这么大了。”
&esp;&esp;祝家嫂笑着应了声，推搡着一旁低着头，双手紧拽着衣角的桃儿：“还不快给云娘子问安。”
&esp;&esp;桃儿抬眼怯生生地唤了声，对上卢湛和裴晏的目光，迅速通红着脸又垂了下去。
&esp;&esp;“祝家嫂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esp;&esp;祝家嫂干笑了声，将桃儿往前推了步，“云娘子，你看桃儿，可算俊俏？”
&esp;&esp;“娘子也知道石老年岁已高，这一天天地也愈发管不住人了。眼看桃儿越来越大，我实在是整日都提心吊胆。四郎也是个糊涂的，说要趁早把桃儿许给他那些混账兄弟。”她顿了顿，不舍地牵起桃儿的手，“那些混账也不知哪天就死在外边了。这巷子里死了男人的寡妇，谁家夜里不爬进来几个不要脸的混账玩意？”
&esp;&esp;云英垂眸浅笑，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了。
&esp;&esp;“你可想好了？这当了妓，兴许夜里也不知道要迎进来几个男人。金装玉裹，进了房，上了床，也都是那发了情的野狗，男人嘛，能有多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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