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彷佛都在温热的水流中瓦解了，升腾的热汽将他泡得柔软，褪了层壳，脆弱的內里暴露出来。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声音很轻。“对不起……”
&esp;&esp;祝知希本来很专心地挤沐浴露、搓泡泡，听到这三个字，手上一停，叹了口气。
&esp;&esp;他将白花花的泡泡都抹在傅让夷的胸口，然后抬眼，很认真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esp;&esp;真是的，总是这样。在他还没来得及安慰的时候，就说谢谢你。在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少他自己认为没有的时候，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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