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她口中的那个他,他们都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esp;&esp;南宫珝歌没有忘记,任清音那一场令人骇然的驱动阵法,也没有忘记,那一口奔涌而出的血。
&esp;&esp;她那一次的出手,到最后终究是留了三分力道的,却没想到任清音伤的如斯之深,这许久了也未曾痊愈。
&esp;&esp;莫言的神色又有些不自在,应了声。
&esp;&esp;此刻门上传来了轻微的叩击声,有些急切地不等莫言开口便推开了门,俊俏少年的脸探了进来。
&esp;&esp;本是小心翼翼,在对上南宫珝歌的眼睛后,明显怔愣了下,旋即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便爆发出剧烈的神采,光芒骤然亮起,一声欢呼中便扑了过来。
&esp;&esp;只是人才冲到床前,就被莫言拎住了脖领子,低喝着,“轻些。”
&esp;&esp;任墨予扑腾着手,“我知道。”
&esp;&esp;他动作飞快地拍开莫言的手,身体轻灵地跳上了床,双手将南宫珝歌拢在了怀中,“珝歌,你终于醒了。”
&esp;&esp;南宫珝歌又一次苦笑,“委实不想听到这样的话,觉得自己真的很弱。”
&esp;&esp;“你不弱,大哥说了,你在最危险的时候用真气护住了心脉,那簪子虽然极凶险,但要不了你的命。”
&esp;&esp;要不了一条,大半条也是有的。
&esp;&esp;“那也不怎么潇洒。”她调侃着,“毕竟我应该挥斥方遒大杀四方,才符合我太女殿下的名头不是?”
&esp;&esp;“不潇洒?谁说的?”任墨予不干了,“不潇洒你敢拿着自己的命故意撞那簪子?不潇洒你敢放弃一身修为,将魔气送给言麟之?不潇洒的人,会赌这么大一个局?”
&esp;&esp;话音落,莫言和南宫珝歌同时色变,莫言低喝,“小六,她是自伤?这话谁说的?”
&esp;&esp;身上的怒意,又一次跳动了起来,眼神恶狠狠地瞪向了南宫珝歌。
&esp;&esp;任墨予咬着唇,眼神在南宫珝歌和莫言之间来回的转动,冲着南宫珝歌抱歉的笑了笑。
&esp;&esp;南宫珝歌摇头叹息,“有任清音在,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esp;&esp;任墨予这才低声说道:“大哥和你家那两位夫君谈及你的伤势,一个说你不会如此不小心,一个说什么命定一劫,你在故意引劫上身。”
&esp;&esp;南宫珝歌摇头,无声叹息。
&esp;&esp;何止是瞒不过一个,是个个都瞒不过。
&esp;&esp;莫言垂下眼眸,冲着任墨予吩咐了句,“为她渡气暖身,我去去就来。”
&esp;&esp;说罢,抽回了掌心转身就出了门。
&esp;&esp;任墨予看了看她,“我知道大哥截了你的血脉,所以你气血不畅,身子容易寒凉,不过也不一定要渡气啊。”
&esp;&esp;他笑出漂亮的梨涡,钻入了被褥中坐着,从身后将南宫珝歌抱在了怀中,一双修长而有力的臂弯圈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这样也可以暖的。”
&esp;&esp;南宫珝歌这才发现,在任墨予颀长的身姿下,自己竟显得有些娇小了,她侧着脸,刚好看到他额前垂下的那一缕小辫,在她脸侧拂动着。
&esp;&esp;他低下脸,下巴架在她的头顶,极尽亲昵地喊了声,“珝歌。”
&esp;&esp;“嗯。”她应了声。
&esp;&esp;任墨予是个很干净澄澈的人,与他在一起,南宫珝歌说不出的舒服和轻松。
&esp;&esp;“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很轻,轻的犹如叹息。他的情感却很浓,浓到她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他的思念和委屈,还有极致隐忍的泪意。
&esp;&esp;“我知道。”她将身体放松,整个靠在他的怀中,让他可以满满地拥住她。
&esp;&esp;明明是他抱着她,却是她在哄他,给他安全感。
&esp;&esp;“我说了去找你,可是大哥身子一直不太好,我不能丢下他,他只有我们两个。”
&esp;&esp;她心口一抽,有些隐隐的疼。
&esp;&esp;是心脉被牵动了,一定是。
&esp;&esp;她故作口气淡然,“任清音他怎么了?”
&esp;&esp;纵然老练如她,也在脑海中飞快地旋转着念头,当初自己的出手,难道真的太重了?
&esp;&esp;“我就知道。”他的声音忽然轻快了些,她看到他眼底的亮光又盛放了,“你是喜欢大哥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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