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自来熟的坐在主位上。
&esp;&esp;面前的四个知县,一个县令,都站在他面前。
&esp;&esp;只要他不让坐,几人只能站着。
&esp;&esp;兴许是心里着急,又或者有气,他始终没有开口,让几人坐下。
&esp;&esp;“下官得知有一药方能治瘟疫,且已经试过药了,至于药方,我已经寄给几位大人了,也另外给知府大人一份,汝陵府成了这样,只怕颍南府也好不到哪去。
&esp;&esp;恕下官多嘴,大人最好赶紧给颍南府的知府大人书信一封,切莫忘记提醒巡抚大人,越快,救的人越多,倘若上头查下来,大人可保官位,兴许,还有功劳加身呢。”
&esp;&esp;要知道,先前可是有传言,说是蕸孰省的巡抚,准备辞官,倘若他辞了官,那谁会顶上?
&esp;&esp;孟知理并未挑明说,能当知府,已是人精,后者喜的站了起来。
&esp;&esp;“知理,此话当真?”
&esp;&esp;“下官所言属实。”孟知理双手抱拳,弯下腰身。
&esp;&esp;“好好好,本官若是逃过一劫,必定亲自来感谢你,你放心,你的功劳,本官不会抢,药方是你发现的,功劳自然也是你的。”
&esp;&esp;知府说话时,孟知理没有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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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没有得知皇城来人查清此事前,他绝对不能将干女儿带到世人面前,哪怕知府,他也信不过,倘若传到恩辛省,巡抚派杀手过来,他有危险没事,干女儿绝不能出事。
&esp;&esp;又过了五天。
&esp;&esp;遥州县几乎成了空城。
&esp;&esp;原本只剩三万人的县城,百姓们被杀被烧,已经仅剩几千人。
&esp;&esp;城里随处可见尸首或者被烧成灰白色的骨头。
&esp;&esp;简直无从下脚,看着就可怖。
&esp;&esp;犹如人间炼狱。
&esp;&esp;“怎么样了?还有人染病没?”在县衙里抱着美妾享受的张知县打着饱嗝问道。
&esp;&esp;“回大人的话,城中每家每户都搜查了,但凡咳嗽的,或者面色发红的,以及无用的老者,全部拖出去烧了,小的还顺势搜来一些金银财宝。
&esp;&esp;数量甚大,这些人竟然都说不上来,是从何处得来的,想必是偷的,小的已经惩治过他们了,至于这些钱财,自然要交给大人来处置。”
&esp;&esp;回话的,是张知县的心腹。
&esp;&esp;他在城中一向作威作福。
&esp;&esp;去酒楼饭庄吃喝从来不给钱,这次借着搜查染病之人,每到一家,他都作势要将所有人拖走,哪怕对方没有染病,除非,拿钱来买人,五十两银子一条命,没有钱,给房契地契也行,不给?那就统统按照染了瘟疫烧掉!
&esp;&esp;去到商户家,这价钱又要往上升,五百两银子一条命。
&esp;&esp;还有更甚的,人要烧,钱也要搜刮干净,包括地和宅子他都要。
&esp;&esp;这人私自留下一半,只呈给张知县另外一半。
&esp;&esp;只一半,就比空虚的国库还要多。
&esp;&esp;“哦,是吗?共多少银钱?”张知县根本不缺钱,他自当官以来,搜刮民脂民膏太多了,就连遥州县的赋税,都比旁的地方要高出许多来。
&esp;&esp;“白银六十万两,黄金五万两,珠宝首饰无数,书画无数,宅子田地无数”
&esp;&esp;“嚯,还挺多,放到我后院去吧,这事你办的好,赏你五百两,自已去拿。”张知县难得给了他一个眼神。
&esp;&esp;似乎很满意他的搜刮行为。
&esp;&esp;“小的不敢,五百两太多了,小的只要五两就好,小的能给大人办事,哪怕一文钱都没有,小的也愿意为大人效命。”
&esp;&esp;不得不说,他把张知县哄的很好。
&esp;&esp;以至于赏银从五百两银子,加到了一千两。
&esp;&esp;张知县可不知道他奖赏的属下,跟他一样有钱。
&esp;&esp;“行了,你退下吧,没事别来烦我,爱妾,咱们睡下吧,好好伺候老爷我,那些个珠宝首饰,任你挑选~”
&esp;&esp;赶走了属下。
&esp;&esp;张知县搂着爱妾的细腰,走向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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