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萧彧善工笔,可那晚却被北凉国书牵走所有心绪,倒没留意萧彧在画什么。
&esp;&esp;“皇叔!”
&esp;&esp;“臣女见过皇上。”
&esp;&esp;他们几乎是同时出声,又十分默契地将视线从御案上移走,只不过是一人抬头平视,一人垂眸颔首行大礼。
&esp;&esp;后者的动作尽数落在前者眼里,惹得萧彧会心一笑。
&esp;&esp;那同为画痴才能看穿对方的视线轨迹:看笔看墨看色,皆能推出画手的心思。若是绘制青绿山水,岩彩的研磨调色又需要特殊的器具,更别说就放在他手边的界尺了。
&esp;&esp;“杨书玉,你过来。”
&esp;&esp;他出声招呼杨书玉近身探讨作画,连高时明上午处置林自初的结果都没有问,引得高时明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esp;&esp;这下不仅是萧彧被施法定住,就连杨书玉也顿在原地,前进也不是,退回高时明身后也不是。
&esp;&esp;她自知没有话语权,心安理得地闭嘴低头装鹌鹑。可怜萧彧小小年纪,被他吓得连君王的威严都快端不住了。
&esp;&esp;萧彧顶着稚嫩的童声,面上露怯打量着高时明的神色,僵硬地搁下手中画笔,问道:“皇叔,晌午的围猎可还顺利?北凉使臣是否知难而退了?”
&esp;&esp;不知是不是杨书玉在场的缘故,高时明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严厉地训斥他只晓得醉心作画,身为执棋手,却没有时刻洞悉风向变化。
&esp;&esp;在高时明审视的目光中,萧彧乖顺道:“请皇叔责罚。”
&esp;&esp;鹿皮黑靴踩在油亮如镜的金砖上,竟也能如鼓点般震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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