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度的母亲是珍妃。珍妃出身于世家名门,见惯了世俗名利,又懂得钻营取巧,自然讨到了皇帝的欢心。
司度本人文武双全,对皇帝的态度十分恭谨,经常去寺庙为皇帝诵经祈福。他的皇兄皇姐都不愿意把姿态放得太低,他倒是能拉下脸来,结交一群穷困潦倒的和尚。他整日与和尚探讨佛法,钻研“长生不老之术”,以此谄媚皇帝。
想到这里,太后语重心长道:“司度非嫡非长,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满朝文武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你想让司度做储君,还得给他一段时间,等他再长大一些,势力更深厚,地位更稳固,能与他的皇兄皇姐一较高下,你扶他坐上太子之位,他便能坐稳了。”
皇帝深深地吁了口气:“朕也是这么打算的。”
太后似乎也累了。她的眼皮垂了下去,疲惫地说:“好,你心里有数就好,哀家年纪大了,不能久坐……”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皇帝并没有挽留她。她又对皇帝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这才缓步离去了。
皇帝的寝宫充满了一股恶臭的、混浊的气味。太后无法再待下去。她回到了凤辇上,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纪长蘅递过来一块蘸满了白酒的毛巾。太后先用毛
巾擦了擦手,又换了一块帕子捂着嘴,就这么捂了一会儿,直到她返回仁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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