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是你爸?这也太可怕了吧。”
段初依旧咬紧了唇,垂下头不说话,高鹤昕叹息一声,没再问什么。
“要不你今天来我家住吧?”
“不用了,”段初摇头,“我今天就回学校住。”
祁瑞衡不赞同地看向她,“现在不是寒假嘛,学校宿舍开吗?”
“还有一个星期开学了,我问过宿舍阿姨了,是开的。”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廉价的仿制jk,在冷风里轻轻摇动,显得有些单薄。
犹豫了一下,段初还是轻向几人道了谢,刚转身要走,宁酒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我家就在附近,我拿件衣服给你。”
两人住的地点很近,她去卧室翻出一件厚实点的外套,带下楼递给段初,段初起初推拒了两下,可抵不过冬风刺骨,最终还是脸色发白地伸手接了过去。
“如你所见,我们成长的环境差不多,”宁酒轻声道,“但再怎么难,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加油。”
她不太会安慰人,段初却笑了,笑得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真挚耀眼。
“谢谢你,但你比我幸运。”
她停顿片刻,吸了吸鼻子。
“你好像知道你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不知道。”
“我连未来在哪个方向都看不清。”
她最后撂下这句话,消失在街角。
宁酒因为这句话怔愣了很久,等到头顶传来点滴凉意,才发觉下雨了。
转头,弥漫雨幕间,身形挺拔的少年就这样站在昏黄灯光下。
她没料到他竟然还在,话还没出口,却被他忽然贴近的气息打断。
雨的湿凉与他身体的温度交织扑来,宛若一道微热的风灌进心口,搅乱了呼吸。
一道细流沿着脊背缓缓蔓延,宁酒下意识想躲,却被他一只手扣住后颈,揉捏的力道不重,却极富技巧,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软。
“别拒绝我。”
耳边传来乔柏林压低的嗓音,沉静中带着与往常不同的些微沙哑,酥酥麻麻地攀沿而上,细密吻过她耳骨。
“我知道你也喜欢的。”
宁酒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吮吻着耳朵,恍惚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自己的身体了。
漫长绵密的纠缠,雨落在他乌黑的发尾,浓密的睫毛,晶莹水珠被蹭到宁酒凹陷的颈窝,她被蹭得有点痒,轻哼一声。
如果有熟悉乔柏林的同学此刻路过,大概很难将眼前这副神情与那个一贯冷静的人联系起来。
宁酒一开始感觉他的怀抱很温暖,可渐渐地,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乔柏林抱她的力度大了起来,吮吸/的力道也让人受不了,照这样下去,肯定会留下印子。
她开始轻轻推搡他的胸膛。
“乔柏林,松开点我”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好像没有听见,似是叹息又似是不经意的气息拂过耳侧,唇轻啄她耳廓最
敏/感的部位,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轻颤,“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给你玻璃片。”
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乔柏林当时给她玻璃片,是为了她能自保,不是为了救别人。
如果那人真的不顾一切冲过来,好一点的结果,当然是玻璃划破皮肤,迫使他停手,可要是运气差点——
乔柏林几乎不敢想下去。
“已经两次了。”
上次是因为胃痉挛痛晕被送进医院,现在又在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差点出事。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挺直的鼻骨深深凹陷在柔软处,睫毛上的冰凉水珠一滴滴落下,在她肌肤上晕开潮湿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保护自己呢。”
“你觉得我这样是没有好好保护自己?”
宁酒有些不可置信,偏了偏头,试图从他怀里挣开,却还是被他固执地扣着。
“乔柏林,你先松开我。”
她眉头紧锁,忽然用力推开他,乔柏林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松开,两人之间顿时拉开了距离。
雨落无声地飘洒下来,模糊了他立在风中的眉眼轮廓。
宁酒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
“乔柏林,我不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什么该放在前面。”
“你真的不觉得,你最近的掌控欲越来越强了吗?”她难得正面挑明,语气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我不是傻子,运动会那天你当着那么多人抱我,说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信么。”
“还有和闻弈对峙的时候,你碰巧出现,又恰好带着小柏,这些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她问,“但现在,你已经对我做什么也要干涉了是吗?”
雨珠洒落,在他肩上积起深色潮痕。
乔柏林笑了一声,笑意却没落进眼底。
“干涉你吗原来在你眼里是这样。”
“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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