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村子里的人全被杀了,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害怕,逃出了村子,至今没有回来。
而剩下的,是那天晚上侥幸未死的村民,还有一些藏起来的孩子,都在啼哭不止。
李云见到,有一些十来岁的孩童,坐在自家门口,啼哭不止。
李正握拳,咬牙道:“二哥,咱们也是绿林行的,宣州附近,多少年没有听说这样的事情了!”
“这天目山,还在钱塘郡,钱塘郡不是繁华的大郡吗,竟会出这种事情!”
李云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知道:“应该是当地的官府,没有能力顾及了,因此这些马匪,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你去,让兄弟们都进村子里来了,帮忙,把该埋的人埋了。”
李正应了一声,扭头去叫人了。
到了下午,缉盗队一百多个人都进了下岙村,即便是这些常杀人的山贼土匪,见到村子里的惨状,也都眉头紧皱。
有些脾气大的,直接就过来找到了李云,大声道:“李都头,这些畜牲干活太不讲究了,是什么人干的,你带头,我们弟兄们连夜给他平了!”
李云抬头看了看天目山,微微摇头,开口道:“敢干这种事的,这会儿多半已经不在附近了,我们在村子里住上一两天,应该就会有人陆续回来了。”
“到时候,问问清楚就是了。”
一百多个人帮忙清理,到了后半夜,所有人都被掩埋了起来,李云安抚了几个村子里的幸存者,让人给他们送去了吃食,然后带着缉盗队,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李云派出了人手去探查天目山的情况,而他则是带着半数缉盗队的人,依旧住在村子里。
这时候,就有人在村子附近偷看,见到村子里有外人之后,又吓得扭头就跑,再也没有回来。
李云也有耐心,一直等到了第三天,才见到有个中年人,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村子里,冲到了一户民居里之后,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李云听到动静,亲自过来,还没走进院子里,就看到这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大喊大叫的朝着李云冲了过来。
李都头微微皱眉,侧身避开一刀之后,伸手轻轻一推,就把他推翻在地,刀也跌落在地上。
这男人大叫了一声,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到了第四天,终于有更多的村民忍不住回到了村子里,李云也见到了这个村子里的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见到了李云之后,先是看了看李云身上的衣服,犹豫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是…是官家的官爷吗?”
李云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我是在宁国剿匪的官军,下岙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谁干的?”
这老人有些畏缩的看了看李云,犹豫了一下之后,才低着头说道:“官爷明鉴。”
“是天目山上那些天杀的贼人,突然发了疯,闯进了寨子里,烧杀抢掠,还捉了很多小闺女上山…”
老人家又看了看李云的身上的皂衣,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起了眼泪:“我家孙女,也被他们给抢去了!”
“突然发了疯?也就是说,他们以前不这么干。”
李云皱眉,默默说道:“撇开官府不谈,就不怕以后没得抢吗?”
老人家长吁短叹:“听说郡里在打仗,那些山贼肯定也听说了,那天晚上,还有人听见他们说…”
“说什么?”
老头说话含含糊糊,不过李云还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听那些贼人说,他们准备把能抢的都抢了,然后带着东西,去投奔什么天王…”
李云闻言,先是皱眉,然后看了看越州方向。
“天王,天王…”
不许死与不许活
从前,越州之乱对于李云来说,只是一个名词。
最多,也就是他分析局势之时的一个变量,一个影响因素。
而现在,越州之乱的影响,终于实实在在的显现在了他的眼前。
哪怕是宁国附近的山贼,也被越州之乱影响,想要投入裘典的麾下,去干造反的大事业。
当天夜里,外出打探消息的李正也回到了下岙村,他带回了一些天目山附近山贼的消息,虽然不准确,但是已经基本能够确认天目山上的基本情况。
李云坐在床榻上,听着李正带回来的一些情报,然后又跟李正说了说下岙村的情况。
李云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原以为是到处游荡马匪,才能干出来这种事情,没想到是坐窝的山贼干的!”
“这帮子山贼,既然有了这个心思,那就说明越州的那个裘典,绝对已经招揽过山贼,而且不止一批。”
“所以他们才能笃定,自己会被裘典接纳,才会在天目山附近,这样胡作非为!”
“而这帮子山贼,这样劫掠女人。”
李云低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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