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聪点头,对着陈大抱拳道:“好。”
“祝陈将军一战功成。”
陈大抱拳还礼,笑着说道:“托高司正吉言。”
…………
几乎同一时间,箫关附近的河东军大营里,九司的关中司司正何满,也正与河东军将军李槲,在帅帐之中对坐。
何满看着李槲,缓缓说道:“李将军,九司已经探明,朔方军正在从箫关,源源不断的从关中,往朔方运送财物。”
何满顿了顿,继续说道:“也就是说,韦氏父子,已经志不在关中了,朔方军的主力,也随时可能从箫关逃跑。”
“逃回朔方去。”
他看着李槲,继续说道:“此时,就到了将军以及河东军出力的时候了,一旦朔方军从箫关外逃,将军这里,只要要拦住他们相当长一段时间,给苏大将军那里的主力,一些反应的机会。”
李槲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看向何满,低声道:“如果朔方主力从箫关外逃,我军不太好阻拦,也不可能拦得住。”
“所以。”
何满看着李槲,开口说道:“将军可以尝试性的先取下箫关,以关城拒守。”
见李槲不说话,何满缓缓说道:“将军,这是你以及河东军的大好机会。”
“上面已经说了,这一次作战,河东军以江东军,也就是王师身份,一样记功。”
何满声音平静:“一切功劳,朝廷都会认。”
他又看着李槲,继续说道:“这一仗要是成了,将军以后在新朝的地位,说不定…”
“远胜李侍郎。”
不好意思
九司,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朝廷,或者说,代表了李云本人的意思。
也就是说,何满说的话,某种程度上,就是那在身在洛阳的天子,意志的体现。
而且何满,已经说的相当直接了。
河东军往后,可以在新朝立足,甚至可以取得与原江东军几乎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待遇。
但是前提是,要打好这一场箫关之仗。
也就是说,这支河东军,很大概率上要跟朔方军的主力碰上,而且要支撑很长一段时间。
用他们的血,来换取将来的身份,以及眼前的功劳。
李槲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才睁开眼睛,看着何满,声音沙哑:“何司正刚才的话,是何司正自己的话,还是陛下的话?”
“陛下不会说这种话。”
何满微微摇头,开口说道:“刚才的话,只能是我自己的话,但是怎么理解。”
他看着李槲,开口说道:“就要看李将军怎么想了。”
李槲握拳,声音沙哑:“何司正的意思是,要让我用这几万河东军兄弟的性命,换自己一个前程?”
“话不是这么说的。”
何满看着李槲,缓缓说道:“将军,当初苏大将军在太原的时候,河东军是可以自行解散,或者被大将军给直接收编的,但是将军没有这么选。”
“如今,河东军依旧还是从前的河东军,只是人数比从前,稍稍少了一些。”
“既然还是河东军,那就需要证明自己的忠诚,而且,河东军只是去打朔方军,并不是去送死。”
他看着李槲,沉声道:“此时,就算是咱们江东军的人在这里,苏大将军也是一样的指令,也会让这支军队,去堵住箫关。”
何满顿了顿,继续说道:“江东军从无到有,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最早的时候,是陛下每每亲临战阵,带着江东军一路到了今日。”
“现在,将军已经在箫关附近,如果将军此时临阵生怯。”
“苏大将军那里,连调换兵马的时间都没有。”
何满沉声道:“那个时候,不管是苏大将军,还是朝廷,恐怕都会大为恼火。”
“将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拼上一场,争上一场!”
“只要堵住箫关,等到苏大将军援兵,就可以彻底灭杀朔方军,到时候不管是将军,还是河东军的将士,俱都会受封领赏。”
李槲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何满,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何司正,咱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我们河东军,可以去与朔方军厮并到底,但是,我如何才能确认。”
他看着何满,目光灼灼:“我如何才能确认,苏大将军一定会发来援兵?”
“如何确认,大将军会不会刻意慢上个十天半个月?”
他看着何满,握紧拳头道:“何司正能给我一个保证吗?”
何满沉默了许久,摇头说道:“我人微言轻,我没有办法给将军这个保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将军。”
他看着李槲,声音平静。
“我跟着陛下,也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七八年时间,我在九司做了许多事情,也见了许多的事情。”
他面色平静道:“但是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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