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知道他的事,“你牙不是不好嘛,别吃太多了,我买个小的,你尝尝味就好。”
“对呀,牙坏很遭罪的。”薛少昀说了个事实,“我家有个仆人就是牙痛,治不好,只能把牙拔了,现在吃饭都难受。”
“好吧。”好友都这样劝自己了,李襄只好妥协。
阿朝凑过去看,指着匠人刚做好的兔子糖画:“我要这个。”
薛少昀则选了个最简单的铜钱样式,笑着说:“这个不容易碎,能拿久些。”
李襄只能拿着还没有半个巴掌大的小风筝,“我好惨呐,只能吃小小的。”
三人捧着糖画,沿着官道往城里走,阳光落在糖画上,泛着晶莹的光,连空气里都似飘着甜味。
刚走到城门口,就见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两个人。
谢临洲穿着常服,正低头跟身边的窦唯说着什么,窦唯手里捧着几本书,听得格外认真。
阿朝眼睛一亮,立刻加快脚步跑过去:“夫子,你怎么在这里?”
谢临洲抬头看见他,眼底泛起笑意:“刚从国子监出来,想着你今日来看选妃、选君车驾,便绕路来接你。这位是窦唯,我带他来城里买些农书。”
他说着,指了指窦唯手里的书,“都是些讲农具改良的册子,正好让他多学学。”
窦唯对着阿朝微微点头,热情道:“谢少君好。”他目光落在阿朝手上的糖画,问:“少君这糖画是哪儿买的?”
他也想买些回去,给他几个大哥的孩子尝一尝。
阿朝给他指了个方向,“老汉旁边还有卖糖葫芦的,你可以看看。”
李襄和薛少昀也走了过来,对着谢临洲行礼:“谢大哥|夫子。”
谢临洲笑着点头:“今日看的怎么样?热不热闹?”
“可热闹了。”李襄立刻接过话头,把今日看到的车驾样式、百姓议论都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到镇国公府和礼部尚书家的车驾,“谢大哥,您觉得谁更有可能当选太子妃,太子君呀?我们还猜了半天呢。”
谢临洲闻言,淡淡一笑:“皇家选亲,向来要看家世、品行,更要看皇上和太子的心意,咱们外人猜不准。不过这些世家背后的故事,倒能跟你们说说。”
他看了眼天色,“前面是正好是沈家的菜馆,咱们去那里坐会儿,正好让阿朝把今日记的见闻拿出来,我给你们讲讲那些世家的旧事。”
众人欣然同意,一起往茶馆走去。
阿朝走在谢临洲身边,小声跟他说今日看到的热闹场面,还拿出布包里的纸给他看:“这是少昀记的,你看写得多详细。”
谢临洲接过纸,细细看着,偶尔点头,眼底满是温柔。
窦唯没跟他们一起,与谢临洲说了声,独自捧着农书离开。
正是用膳之时,餐馆内的人多,掌柜认识谢临洲,直接把他带到二楼的包厢坐下。
谢临洲点了菜,开始跟他们讲世家的旧事,从镇国公府祖上的军功,到礼部尚书家世代传下来的文风,说得条理清晰,还穿插着些有趣的小故事。
阿朝听得格外认真,偶尔打断问些细节,李襄和薛少昀也不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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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隙假的第二日,天微微发亮,谢府门口就停了四辆马车。
李襄带着薛少昀早早来了,身后还跟着李祭酒与李夫人,薛大人和薛夫郎等人。
三家都是认识的,前几日听到自家小哥儿的话,三家商量了会,约定了今日和明日秋游,秋游的地点就放在薛大人的老家。
三家都备了郊游用的物什,都放在马车后绑着,此番出行没带多少下人,带的都是贴身伺候的。
阿朝穿着便于活动的短打,背着装着零嘴的布包,见人来齐了,立刻笑着迎上去:“师傅,师娘、薛伯伯,薛小伯。我们先去少昀家的麦田,等布置好地方看,再去山上采野果、野炊,傍晚就放风筝。”
谢临洲跟在他身后,他今日也穿了身耐脏便于干活的短打。
李祭酒捋着胡须笑:“还是阿朝会安排,咱们这些老骨头也跟着沾沾光,体验体验田间野趣。”
谢临洲接过阿朝手里的布包,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笑道:“师傅谬赞了。”
薛夫郎站在门口和李夫人闲聊着,说的都是哪家那家有好孩子没成婚,那家生了孩子。
寒暄一会,几人坐回自家的马车,往薛家庄子出发。
阿朝原本想和李襄他们一块坐马车的,但想想还是跟谢临洲一块,毕竟是他们第一次秋游,要重视起来。
马车轱辘碾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发出沙沙的轻响。
阿朝掀开车帘一角,指尖刚触到微凉的风,便忍不住转头朝谢临洲笑:“夫子,你快点看,那片枫树林好红啊,比糖葫芦还红。”
谢临洲正垂眸整理着膝上的要带去的衣裳,闻言抬眼望去,“确实好看。你近来学习认真,不若到时候捡些叶子回去做书签?”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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