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煮热茶喝。”
阿朝笑的眉眼弯弯,“你倒会说话,你家里的弟弟怎么样了?最近还有没有闹着要去找俊俏小哥儿?”
他跟年哥儿的关系越发的好,也知道些好笑的事情,年哥儿家中有一三岁的弟弟,是个汉子,十足的爱美,见到俊俏的小哥儿就走不动道。若是姑娘却没心思。
“闹着呢,要不是我爹近来工作忙,不得要给他一顿暴打。昨日听我娘说的,出去外头玩还牵着人小哥儿的手不肯放。”
谢忠一家都是在谢府当下人,只不过是活契不是死契,能为自己赎身。
用过膳食,阿朝坐在正屋的窗边喝了盏消食茶,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身上,带来丝丝暖意。
按做平时,这个时候,他该走路消消食,然后去睡午觉,但此刻的他却半点没有午睡的想法。
想起方才路过后花园时,见那几块和夫子一块种的菜地,如今只剩下零星几株老菜,前些日子收的菜要么自家吃了,要么让仆从送给了襄哥儿,眼下已空得差不多了。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种些菜,”阿朝放下茶盏,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十月底了,该种些耐寒的品种,等天冷了说不定还能收一茬,就算收不了,越冬到明年春天也划算。”
他起身换了身适合劳作的后衣裳,径直往后花园走去。
负责打理菜地的老仆孙伯正蹲在田埂上翻土,见阿朝过来,连忙放下锄头起身问好:“少君,您怎么过来了?这地里的菜刚收完,我正想着翻松了土,等您拿主意种些什么。”
他原本是按照谢临洲的法子专门伺候花园一花一草,如今多了个种菜的活计,干活便越发的认真,虽说这菜地平时都是少君管着,没有他什么用处。
“正好,我就是为这事来的。”阿朝走到田埂边,弯腰摸了摸翻好的泥土,松软湿润,还带着些潮气,“孙伯,十月底了,天越来越冷,咱们种些耐寒的蔬菜,你看种菠菜、乌塌菜怎么样?或者再种点春萝卜,等明年春天收。”
自从认识了李襄他们,并念书以来,时间都没空余的,他只能傍晚偷闲来看这些菜。
语气稍顿,他道:“麻烦孙伯替我照看了,原想我还想着自个有时间呢,没料到就一星半点。”
孙伯笑着摇头,“都是我自个的活儿,哪有麻烦不麻烦的。少君选的几样都是晚秋能种的硬茬菜,抗冻得很。菠菜和乌塌菜播下去,一个多月就能收,冬天涮锅正好吃;春萝卜晚播些,冬天在土里冻不着,明年开春就能吃新鲜的,比买的还脆嫩。”
阿朝听了更放心,又问:“那种子和工具都还够吗?要是不够,我让年哥儿去街市上买。”
“种子都有,从庄子上运回来的尖叶菠菜种、乌塌菜种,还有新收的二月萝卜种,我都分门别类收在库房的陶瓮里,垫了干稻草防潮,保管新鲜得很,发芽率错不了。”孙伯想了想,又道,“锄头、耙子也都现成的,就是得再搬些稻草过来,等菜苗长出来,夜里冷了好盖一盖,免得冻着,库房里正好还堆着去年的干稻草,够咱们用的。”
阿朝一听府内种子、物资都齐全,眼底更亮了,搓了搓手,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陶瓮存种最稳妥,还分了类,孙伯您想得真周到。翻好的土还得再细耙一遍,晚秋种籽小,土块粗了怕盖不严,出芽慢。还有底肥,库房里的腐熟有机肥正好派上用场,我以前在家种菠菜,都是把肥掺在土里,菜长得又嫩又壮,我们今日就把这些准备工作做了,明天一早就能播种。”
明早,他早些起来把地种了,接着去上课,正正好。
孙伯愣了愣,随即笑道:“您说得对,土是得再耙细些,肥也得掺匀了。我原本还想着自己慢慢弄,既然您也会,我们分工合作,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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