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住了刺客的手腕,除了金蚕丝外,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逼得刺客关闭了操作面板。
见状安枕槐麻溜地爬了起来,奔过去将刺客按着肩膀坐下,干嘛生这么大的气,误会解开就行了,坐下坐下,休息一会,你要是这样跑了,陆拾肯定追你去,你看他这样,带着我们两个从只只梦里逃出来已经快废了,先坐下好好说。
刺客看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的金蚕丝明显不是安枕槐的,更何况他主观意图上并没有想要关闭维枢面板,可手却不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主动关闭,他眼中的愤怒渐渐收敛,恍悟过来是陆拾复制了他的傀儡丝,疑问道,移花接木?你能力恢复了?
得,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安枕槐一脸生死看淡,强硬地把人按坐下后自己给自己画了个圈,来弥补同样是红舒旧友,只有自己被孤立的痛。
不算,模仿一下叹息之壁就成了这样,安枕槐没说错,半废了。陆拾小口喘息着,刺客,我误会了你我道歉,这是我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你忘了刚进来时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如果你执意要去按照你说的同归于尽,我会去拦你,我会做到很极端的地步,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或者安枕槐,你们因为我和任何人起争执矛盾,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在这一点上,你远没有安枕槐理智。
你们应该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解决这些麻烦,而不是所谓的时时刻刻的保护我,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帮助,但是不接受违背我意愿的帮助。
刺客深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疲惫不堪的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先休息。陆拾用手支着头,他克制隐忍了太久,一松懈下来疲惫感便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仅剩的理智少得可怜,连睁眼都十分费力。
安枕槐停止了画圈圈,劝道,睡一会吧,别撑了。
垂头坐的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安枕槐小心翼翼上前,扶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躺下,小声朝刺客问道,有没有衣服?
刺客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后打算离开这处幻境去交易一些衣服来穿,临走前安枕槐对他说了一段意味深长话。
我17岁时从备裔升为了守枝人,穿上那身衣服的时候第一个去见的就是他,我猜他当时等了我很久,嘴唇都有些干裂了,在天台吹了太久的风,眼角也红红的,守枝人和红舒之间的关系如同水火,他见我小心翼翼的连话都不敢说就逗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想让我因为他而质疑自己的选择,成为守枝人是一件无比骄傲的事,和他聊了一会天后,我没想到他最后和我说了句再也不见。
安枕槐笑的很无奈,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影响到我,但我始终没办法释怀,后来我每次顶着压力去找他,也许是不想让我失望,也可能是为了逗我,知道我不找到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总会等我,和我说上几句,我知道他在等我自己放弃,一遍又一遍拒绝我,但没办法,我就是这样执拗的一个人,红舒也好,陆拾也罢,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如果在乎一个人,如果真的为他着想,不要打着为他好的口号,去做他痛恨厌恶的事。
刺客明显有些不耐烦,丢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目光后直接离开了。
安枕槐心累极了,觉得自己苦口婆心貌似没有任何效果,干脆守着这块空白的幻境直到他回来。
找了个地方换好了衣服好,又问刺客要了一件外套披在陆拾身上,刺客不说话他也不说,两人比着干瞪眼,心事一个比一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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