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脑浆迸裂!
他脚步不停,大踏步走向另外一个天目山山贼,还是朴实无华的挥棒硬砸。
这山贼倒也身手不错,直接横刀,另一只手握住刀背,随着金铁之声碰撞,他硬是格开了这一棒子。
李云有些诧异,再一次挥棒。
这人已经两手发麻。
第三棒,他再也抵挡不住,被一棒子砸中脑袋,手中的单刀也跌落在地上。
李云挥棒横扫,又有两个人被他扫到,都痛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李云,已经一身是血,他一棒子砸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刀,横身一撞,将一个中年山贼撞倒在地,然后李某人近前,一只手提溜他的衣领,差点将他提了起来。
“你们寨主在哪里?”
见到如同魔神一般的李云。这人战战兢兢,颤声道:“寨…寨主下山,去…去东边了。”
李云“噢”了一声。
“去越州了?”
这山贼战战兢兢:“应…应该是,小人不知道…”
“那还真的是你们干的。”
面具之下的李某人笑了笑,手中的狼牙棒,毫不留情的敲了下来。
随着一声惨呼,李云回头,看向已经局势分明的战场,缓缓说道:“投降的统统绑起来,一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天目山大寨所有坐交椅的人。”
…………
傍晚。
天目山大寨的堂屋,李某人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已经没有人形的几个人,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
“看管起来,不要让他们死了。”
邓阳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把这些人给带了下去。
李正给李云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云的表情,问道:“二哥,你没事罢…”
“没事。”
李大寨主伸了个懒腰,语气有些萧索:“瘦猴,我原先觉得咱们这些人都是坏人。”
李正看着李云,开口道:“二哥,咱们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开口道:“我们要是好人,便治不了这些恶人。”
李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猜,天目山的那个寨主,什么时候会回来?”
天目山寨主白七,两天前带了十个少女,下了天目山,往越州去了。
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二哥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的基业还在天目山,他只是去越州探探路,送送礼罢了。”
李云淡淡的说道:“咱们就在这天目山,等着他回来。”
李正低头道:“二哥,天目山的这些山贼,怎么处理?”
“领头的不许死。”
李某人面无表情。
“其他的不许活。”
庙堂与江湖
京城,太极殿。
文武百官毕恭毕敬对着帝座上的皇帝陛下欠身行礼,等皇帝陛下抬手道了一声“平身”之后,一众臣子才起身。
已经年近五十的皇帝,虽然头上已经有了根根白发,但是精神矍铄,他看了看下首的文武百官,淡淡的说道:“今日大朝,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啊?”
皇帝话音刚落,有宰相王度手捧朝笏出班,欠身行礼道:“陛下,江南东路观察处置使郑蘷六百里加急奏报,越州匪首裘典,占据了越州之后,在越州自号越王,并且开始兵出越州,进犯越州附近的州郡。”
皇帝闻言,大皱眉头。
他看了看众人,闷声道:“好个贼子,朕原先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冤屈要诉,不成想竟这般狼子野心!”
说到这里,皇帝又闷声道:“郑蘷也是无能,竟能让裘贼做大!”
骂了几句之后,皇帝捋了捋下颌的胡须,看向站在下首的一个年轻人,淡淡的说道:“太子如何看啊?”
太子今年二十八岁,已经在朝观政十年,此时就站在皇帝左首第一位。
他长相周正,模样还带着些威严,闻言也出班低头道:“回父皇,既然贼人已经竖旗称王,便是大逆不道,自然要派天兵讨之,将贼首捉到京城,枭首示众,以靖人心。”
帝座上的皇帝陛下看了一眼太子,然后话锋一转,开口问道:“前些日子,顾卿去了一趟宣州,听说把宣州大小官员都拿了,现在审出结果没有?”
顾文川手捧朝笏出班,低头道:“回陛下,此事已经查明详实,臣正准备上书具禀。”
“今日大朝,你说就是。”
“是。”
顾文川低着头说道:“去岁国库空虚,户部建议朝廷加征了一次税钱,当时户部下发到地方的,是按每户收二百钱,上交朝廷,但是这笔钱到宣州再往下下发,竟就成了五百钱。”
“更为可恨的是,宣州再往下,石埭县的税竟然收到了八百钱,石埭县河西村,把这笔税加到了一贯,河西村村民交不上钱,收税的里正竟要发卖河西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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